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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神捧着手上的小东西有些发懵。
一只黑色的，睡着的燕子。安详的躺在他手心里。
眼熟。他想。一时间倒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鹿神的酒馆里每天人来人往，偶尔看到一些小东西眼熟很正常。太眼熟了。鹿神将手里的小东西放到柜台上，一动不动凝视着。
上午，酒馆里没有几个客人，鹿神闲的盯着一只睡着的燕子。想了想，随手拿起一边的抹布，轻轻搭在燕子身上。别着凉了，小东西。他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它怎么还不醒？鹿神疑惑。醒来一只燕子依偎在自己的角边，毫无防备睡着。你是谁呢？他伸手戳了戳小东西，没反应，继续睡着。
仔细嗅了嗅，小东西，偷喝我的酒。戳了戳，不解气，又戳了戳。
阳光渐浓，酒馆里客人多了起来。鹿神直起身，找了块干净的布，仔细擦拭起他的宝贝酒杯。
鹿神，那不是句芒的燕子么，怎么到你这儿来了？总有热心又见多识广的，一语道破。
我也不知道，大约是迷路了吧。恩？我在说些什么？
哈哈，您又开玩笑了。我要……
我的燕子在你这儿么？来的人摆着一张臭脸，不苟言笑。
自己的燕子看不好，跑到我这儿来。转身重新拿出一个杯子，掀起燕子身上的抹布，认真擦拭。喝什么？
老样子吧。
来我酒馆只喝茶？您还真是有趣。嘴里这么说还是顺手到了一杯。给，茶。
燕子悠悠转醒，见到句芒飞到他头上，一动不动窝着。
你拐走了我的燕子，怎么办？淡定抿了一口茶。
什么时候您这么无赖了？鹿神抬一眼看了看句芒，鹿角跟着动了一下。
好久之前就问了，今天换了问法，怎么样？有些用力捏着酒杯。
以后来喝茶，不用付钱了。依旧专心擦拭酒杯。怎么样？
句芒愣了片刻，眯眼笑了。
好，就这么定了。
阳光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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